檀奴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也想跟着出去。
祝枝枝却道:“檀奴,你去娘的屋里待着,别也染了风寒。你去写会儿大字,娘有事要和爹商量。”
随后她对宋珩道:“去你屋里说。”
说完,不等宋珩答应,她就先出去了。
宋珩感觉到了今日祝枝枝的不同,心里有些踟蹰,但是还是跟在她身后。
祝枝枝进了房间后,坐在椅子上又哭了一会儿。
她很少哭,之前更没有这般长时间的哭过。
她的眼泪,似乎流到了宋珩心里,让他觉得又苦又涩。
“枝枝,别哭了。”宋珩没有劝解女人的经验,翻来覆去也只会说这一句话。
祝枝枝擦干眼泪,擤了擤鼻涕,“没事,我就是心疼孩子。有什么罪,不能让大人受着,要折磨那么小的孩子。她都病成那样,还知道心疼我……”
家里两个男人都没有心。
只有青青和灵犀,是真的关心体贴她。
宋珩低声道:“你待她亲厚,她待你也亲厚。我今日……”
他总算鼓足了勇气,“奉命陪表姑娘出门。”
“是吗?”祝枝枝抬起头,眸子里犹带泪痕,“你说了,我就信。我现在,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,再和你生气。如果你和表姑娘……那我……”
说着她就潸然泪下。
“没有,我没有,”宋珩连声道,“枝枝,我可以对天发誓,我对她绝无男女之情。”
唯有报复和利用之心。
“你说没有就没有吧。”祝枝枝
声音有些沙哑,低垂着视线,鬓角碎发,衬得她更加憔悴。
她越是这样,宋珩就越心慌。
他宁愿祝枝枝歇斯底里地跟他吵一架,也不想看到她这样颓然,无欲无求的模样。
他控制不住地承诺:“我以后会离她远一些的,我……”
“好。”祝枝枝站起来,“我知道了,我去看看灵犀。”
“娘子。”
这一声,祝枝枝没有回应,掀开帘子走出去。
两片布帘晃动,宋珩的视线就这样被隔绝。
他坐下,神情恍惚,心情复杂,好像他真的做了对不起祝枝枝的事情一样。
虽然他告诉自己,他们没有夫妻之名,更没有夫妻之实;他对温浅,也绝不喜欢……但是想到祝枝枝那疲惫的眼神,宋珩心里就控制不住地难受。
祝枝枝表演结束,却一点都没有再想宋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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