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一转又朝楚辞和陆小郡王看去,一脸慈爱道,&ldo;阿辞,风儿……还能再见你们一面,真好!祖母就算下一刻闭上眼睛,也再没有遗憾了……&rdo;
&ldo;祖母!&rdo;楚辞和陆小郡王在床前跪了下来。
南郡王将南郡王妃扶了起来,让出离老夫人最近的地方来。
老夫人艰难地抬起手,握住两人的手,含着点点泪光道,&ldo;你们两个,以后一定能要好好的……好好地活,好好的过,若是可以,再好好地将南郡王府的威名重建起来……&rdo;
&ldo;风儿,你是祖母一手带大的,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没有人比你更孝顺祖母了……你不要难过,祖母走了,你还有阿辞……以后,你一定要好好地待阿辞。&rdo;
&ldo;阿辞,将风儿交给你,祖母再放心不过……只是祖母没福气等到你腹中的孩子出世了……但,孩子弱冠之前的所有贺礼,我都提前准备好了,礼单,在我走后,碧心会交给你的……&rdo;
楚辞和陆小郡王听老夫人殷殷地叮嘱着,也都泪如泉涌,声声地叫着&ldo;祖母&rdo;。
老夫人又拍了拍两人的手,然后抬起头朝二房一家和三房一家看去,眼中蕴着些许复杂,低声道,&ldo;老二,老三,娘知道你们一直恨娘和你爹偏心……以前偏心你大哥,后来又偏心风儿。&rdo;
&ldo;可你们知不知道,这偏心背后,他们身上的担子有多重……他们是要撑起整个郡王府的,不管出了什么事,你们都有退路,可他们没有,他们只能和郡王府一起生,一起死,一起荣,一起辱……比起他们的沉重,你们虽然平淡,但是平淡也是种天大的福气啊!&rdo;
&ldo;娘!&rdo;二老爷和三老爷都跪了下来,膝行着朝老夫人爬去。
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,看着两人道,&ldo;到这个时候,娘已经别无所求,唯一放心不下的,就是你们兄弟三个……&rdo;
&ldo;娘,娘你放心,以后我们一定唯大哥马首是瞻,我们什么都听大哥的!&rdo;
&ldo;是啊,娘,我们都听大哥的!&rdo;
二老爷和三老爷争先恐后地说道。
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,又是赌咒又是发誓。
看着这一幕,老夫人眼中的落寞和不放心终于退了下去。
她笑着将南郡王,大老爷,二老爷的手放在了一起……
&ldo;你们三兄弟,以后一定要好好的……&rdo;
一字一句地交代完后,像是终于到了强弩之末,她身上力气一卸,整个人软软地朝后倒去……
&ldo;娘!&rdo;三人的嘶吼声几乎掀起屋顶。
可老夫人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。
楚辞紧紧地握住陆小郡王的手,两人忍了许久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。
……
南郡王府老夫人殁了!
丧讯传出去时,整个江南几乎所有的世家都齐涌向南郡王府,献上厚礼,以表哀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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