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寻认真点头:&ldo;我知道,我肯定不会跟人说的。&rdo;皇家的事情,跟她也没什么关系。不过,提起皇家,她不免想到了苏凌苏同学。她犹豫了一下,小声问道:&ldo;你在京城,见没见过茂阳公主家的姑娘?&rdo;
&ldo;谁?&rdo;程瑞斜了她一眼,疑心自己听错了,&ldo;公主家的千金,我怎么可能见过?&rdo;
程寻&ldo;哦&rdo;了一声:&ldo;我就是问问嘛。&rdo;
程瑞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,复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来:&ldo;忘给你了,这是我上回得来的,贴在脖子里,能当喉结用。&rdo;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,&ldo;你瞧,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?&rdo;
程寻微微一愣,想到苏凌看着也是有喉结的,大概用的是和程瑞给她的同款假喉结?她道了谢,接在手中,心里却想着,她今年十四岁,在书院再待一年就要离开了。三哥给她寻的假喉结,未必能用得上。
兄妹两人话题一个接一个,从天南谈到海北。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,程寻拿了一本书,同兄长一同离开了书房。
初春天短,程寻今日没在二叔家中留太久,早早便坐马车回了书院。
父母问起她在二叔家中的种种,她自然满口说好。
雷氏听闻程瑞一切都好,也松一口气,露出了笑容。同女儿又谈了几句,就打发她去休息。
书院里的日子,简单而又规律。程寻每日读书习字,日子过得飞快。
三月初九是她的十四岁生辰,因为不是整数,也就没有大办,只一家人简单吃了饭。
午后,程寻握着江婶塞给她的红鸡蛋就去了学堂。她去的早,这时候学堂里还没什么人。
刚进学堂,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书桌后面的人。
少年似是也看见了她,抬了头冲她一笑,眉目清隽,神情温和。
程寻双眼霎时一亮,几乎是小跑着过去:&ldo;苏同学!你回来啦?&rdo;
&ldo;嗯,我回来了。&rdo;苏凌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,&ldo;你长高了……&rdo;
&ldo;你瘦了……&rdo;
两人同时开口,却是不同的话语。待听到对方的话后,两人俱是一笑。
程寻先停止了笑,轻声道:&ldo;你家里的事情结束了吗?&rdo;
她打量着苏凌,心中颇觉奇怪。短短数月未见,苏同学看起来瘦了许多,眉眼看起来也较先前凌厉一些。不过看着她的时候,眉目间仍蕴含着淡淡的笑意。
苏凌眸光轻闪,面上却带着笑:&ldo;嗯,结束了。&rdo;
&ldo;那你不走了?&rdo;
见她一脸期待,苏凌含笑点一点头:&ldo;不走了。&rdo;
在书院的数月,是他最舒心的日子。
程寻笑得越发灿烂,她就说嘛,苏同学是女主啊,还要在书院收获友情和爱情呢,肯定会再回来的。她举起手里的红鸡蛋,递向苏凌:&ldo;呶,这个给你。&rdo;
这时候没有分蛋糕的习俗,那她就分一下红鸡蛋好了。
苏凌勾了勾唇角,伸出手接过:&ldo;红鸡蛋?&rdo;
&ldo;对啊,今天是我生辰。&rdo;程寻说着眼神微变,她急急地去抓苏凌的手,&ldo;你手怎么了?&rdo;
她记得他的手,十指修长,骨节分明,比寻常女孩子大了不少,不知是天生的,还是掩饰过后的。而此刻苏同学手心里赫然是一道长长的疤痕,似是被利器所伤。她怔了一怔,问:&ldo;你受伤了?&rdo;
苏凌抽回了手,若无其事:&ldo;已经好了。&rdo;
&ldo;……怎么受伤的?&rdo;程寻面带关切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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